2015年2月25日 星期三

關於習慣


一旦習慣太陽的溫度,就會對入夜感到寒冷。理所當然的存在,為了減輕心力,選擇了習慣,卻開始變得不知不覺。害怕那樣地存在著,我穿上外套,用力地感受著一點餘暉。即使還有明天,也從不一樣。

2015年2月14日 星期六

愛是什麼?


愛是什麼?一個用一生的時間去尋找答案的問題,卻沒有正確解答。但那又如何,也不就因為如此,愛才能讓世界多彩多姿。
對現在我來言,愛是我們。每每所想到的,不是你,不是我,而是我們。在腦海中會描繪出一張夢想的藍圖,裡面有著以後以後的我們。但能遇見和你有相同畫面的人嗎?太渺茫了。所以一切的一切,都有犧牲,有執著,有妥協,有堅持,有成全,有放棄。只因為在我們裡面,有你有我,才能慢慢變成那以後以後的我們。

2015年2月8日 星期日

尋找@蘭嶼


望著天空厚重的雲,感覺自己被層層的壓制著,一路往南,只想趕快看到一點光,見見自己的影子,打聲招呼。喜歡騎著機車,感受風和陽光的氣息。路途遙遠,卻像欣賞著一場愉快的電影。旋轉的螺旋槳不斷攀升,將雲打散,但仔細一瞧,雲卻不為所動,只是靜靜地飄著,是不是雲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雲,只記得自己曾經是底下那片會發出聲音的海,卻在什麼時候變得越來越輕,越來越輕。


走呀走呀,來來回回不停的走,去哪呢?只是找尋棲息的地方,但我還想尋找一個未知的答案,一個沒有對錯的答案。


聽見海浪所唱的晚安曲,向星星說聲晚安,好像就能傳到海的另一端。


往未知的路向前,總會有些期待有些緊張。一隻狗朝我衝了過來,在我腳邊聞了又聞,等我看清楚他的時候,才發現是隻黑黃相間的狗。要叫他小黑好還是小黃好呢?正當我在考慮的時候,前方一隻白色的狗正看著我們,而腳邊的這隻狗跑了過去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,又一起跑到我的腳邊聞了又聞,那就叫你們大白和小黑好了。他們就這麼走在我前方五公尺處,一路上邊走邊聞。小黑走在最前面,有時候好像聞到了什麼,又跑去找大白過來聞,之後兩個又繼續向前走。我很好奇,他們究竟在找什麼?我的腦中興起了無數個假設。大白帶著項圈,應該是有主人的,而小黑並沒有。會不會是大白和主人走丟了,在路上遇見了小黑,於是決定一起找回大白的主人。我們就這麼一路走到了天池的入口,我轉了進去,看著他們沿著原路繼續向前走,我想也只能和他們說再見了。一瞬間他們卻從我的腳邊衝過來,再回頭看著我,難道他們是要帶我到天池嗎?他們沒有回答我,不過我就當他們答應了,我們出發吧!


小黑體力超級好,總是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,但他總會回頭看看大白跟上了沒有,而大白就會停下腳步回頭看我。往天池的路沒有路標,只能依循前人走過的路找到方向。小黑聞著氣味找著路,也一路在樹下撒尿做標識,相當聰明。到了一個涼亭,我拍手示意要他們過來休息一下,他們還真的懂我的意思。我從背包裡拿出自己做的麵包,撕成一小塊一小塊分給他們。小黑咬了一個,跑到遠遠的地方去吃。大白吃了一口又一口,好像還想要多吃一點地在我身邊繞來繞去。我只喝了口水,拍拍大白走吧,他們又繼續跟上我的腳步。一路的上坡,一點也難不倒他們。一轉眼,他們的蹤影已消失在眼前。等我跟上的時候,小黑望著平台底下的路,不知道該不該下去。我注意到旁邊的繩索,的確這麼陡的下坡,對他們來說是有困難的。我猶豫著該不該繼續向前,我擔心如果他們發生意外,我的心裡一定會很難過。我還沒考慮好,小黑已經踩著間隙很小的石頭跳到了下面,我只好跟上小黑的腳步,但我回頭看大白,他卻望著底下不敢踏出一步,發出嗚嗚的害怕聲。我撫摸著大白的頭,安撫他的情緒,試著抬起他的腳,教他一步一步踩著邊緣凸出的石頭慢慢往下爬。大白終於跨出了一步,很快地咚咚咚到了小黑身邊。等我爬下去時,已經沒看到他們蹤影了。我走到路的盡頭,卻還是沒見到他們,我很擔心,不是擔心自己迷了路,而是害怕他們如果走不出這座山該怎麼辦。我想如果我在這裡等,他們應該能靠氣味找到我,我就能帶他們出去了,即使沒有上到天池也無所謂,我只想要他們平安。我大聲地拍著手,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聽見,我聽見左上方的草叢裡好像有聲音,而我看見往上的一條繩索,幾乎九十度的垂直,難道他們真的能爬上去嗎?但我相信小黑一定是找到正確的路往前走著,我決定攀上繩索,找到他們。沒有了他們陪伴,一路孤單地走著,我覺得很後悔,明知道往天池的路不好走,為什麼還要讓他們跟來。如果他們發生了意外,就算我到了天池,一點也不會感到開心。如果可以,我只想和他們一起到海邊玩,看看夕陽。現在我只能繼續向前走著,找到他們。不知道前往天池的路還有多久,他們不知道是否也跟我一樣在這條路上尋找著。前方草叢傳來聲音,是小黑,小黑看到我馬上跑過來在我身邊繞了一圈,我摸著小黑的身體,高興得說不出話來。但大白呢?我往小黑來的方向走去,終於見到了大白。我蹲下來拍拍他們的身體,約定好要一起走回去。我們繼續向前,前方的路開始變得平坦,穿過樹林,見到了一片遼闊,天池我們終於一起走到了。


回程的路一樣艱辛,大白對於90度的下坡依然害怕,一度還想回頭不肯往前。我只能硬是一手抱著他,一手攀著繩索,很小心地抱他下去。一到達出口的涼亭,大家都累得趴了下來,睡了不知多久的時間。雖然我始終不知道他們在尋找什麼,看著他們睡著的模樣,我相信他們一定已經找到了。但我自己找到了嗎?我也試圖拍下自己睡著的模樣,找到了一點答案。


看著小黑的背影,總覺得他好堅強,我從沒聽過他的聲音,一直都很沉著的樣子。我跟著小黑一起望著遠方的島,有時他會回過頭看看我,又繼續這樣呆望著好久好久。我好想知道他在想些什麼,是不是我們都一樣?


我躺在青青草原上,享受著天與地。他們則在草原上任意奔跑,而大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那麼大,竟敢站在懸崖邊對著山壁邊緣的羊群叫,之前那害怕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
在0裡頭包裹著什麼?怎麼樣也看不見。於是從1開始尋找,找到了好多個0,還是找不到想要的。無奈地躺下閉上眼,在夢裡的自己變得好小好小,小到鑽進了0的世界。那裏有什麼我已經記不得了,醒來時發現自己眼角流著淚,但心情卻快樂著。我看著手中的0,漸漸明白藏在裏頭的秘密。


這是一把通往大海的鑰匙,面對無情的浪不免感到害怕,一旦離開踏實的陸地,就再也不畏懼,想要活下去的勇氣,就這麼油然而生。


每到海邊總會看到盤根錯節的林投樹,那彎彎曲曲的樹枝,像極一雙雙可怕的手。不過真正被達悟人視為惡靈的植物,可是夜晚開花的棋盤腳。達悟人的惡靈傳說,或許也算得上是一種對海洋的敬畏吧。但有時看見主屋旁的老人,心中又不免覺得傷感。也許對於死亡,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吧。


從雲端升起的日出,還是有著耀眼的光芒。迷人的東清灣,看著海面就好像能忘記一切憂傷。好想變成太陽,能不怕風雨,綻放自己的光。


蘭嶼的四所小學,我最喜歡椰油國小,因為只有它是靠著海。我一直幻想著,能在海邊的一處籃球場打籃球,可惜至今還未能如願。我想聽見球入網的聲音,夾雜著海浪聲與風聲,伴隨著陽光,將會是場華麗的表演。坐在司令台旁的榕樹下望著海,教室裡傳來風琴聲,在這麼美的地方長大的小孩,將來是否也要面臨現實的考驗。現實也許真的像洪流一般,但我相信勇敢的達悟人一定能像面對海洋一般的看待。